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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。”
因为知道摩呼罗迦要来，休息室内提前准备好了笔墨。白离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前段时间的唇语学习成果。
他笑了笑指着旁边的凳子说：“坐下吧。”
摩呼罗迦顺着看过去，牵着玉天宝的手走到桌边坐下。
遭逢大变，玉天宝没有从前那么活泼了，他的病刚好，又不适应高原的气压和低氧，脸色很不好看，恹恹地趴在摩呼罗迦的怀里，只有偶尔眨着眼睛，悄悄看向白离。
白离朝他笑笑：“你就是天宝吧？”
玉天宝点头：“是我。”
白离放缓了声音：“一路上还好吗？爬了这么高的山累不累？”
玉天宝小小年纪经历过很多次生死，大脑的自我保护弱化了他对不好的事情的感知。玉罗刹掐他的时候，他没有反应过来，直到最近才认识到，爹爹不要他了。
他可能不是个好小孩，才被爹爹讨厌。
摩呼罗迦陪在他的身边，给了他很多安全感，但是少年身有残疾，没有办法用语言开导他。
白离的态度缓解了他的紧张不安，玉天宝认真回忆了前几天的经历：“这里真的好冷，叔叔给我买了厚衣服，还是好难受。这里的山好高，不过我自己走了很远哦，回头往后面看，真的好高。后面的路是叔叔抱着我走的。”
“真厉害。”白离问道：“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玉天宝抓着摩呼罗迦的手臂没有说话。
白离道：“看来还没有适应，你带他多熟悉一下山上，阳顶天的下属多数都是很好的长辈，应该会照看好天宝的。他的识字习武也不能落下，回头跟阳顶天交涉一下，看看谁愿意收他为徒。”
摩呼罗迦懵懵懂懂的，看起来没有听明白，但还是糊里糊涂地点头。
白离说：“闲下来的时候，你就来练功房里修行吧。”
摩呼罗迦：“好。”
这是白离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。
少年的音色清朗，只是吐字十分滞涩，略有些含糊，因为过分控制着声调，反而微微颤抖，音量也比正常讲话稍微大一些，很容易辨别出与常人的不同。
不知道再学几年能不能把话讲好。
白离有点发愁：【唉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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