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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况，就算有凭有据，又能怎么样？”
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气，慕容汐深吸一口气，再度开口，“慕容菲害我，够有凭有据了吧？祖母又是怎样处理的呢？若不是我运气好，现在被糟蹋的人就是我！然而祖母直到前些天，还在试图用亲情做借口，让我去找人给慕容菲治病！”
老夫人一脸沉痛，看着她道：“可是菲儿现在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，她嫁给那么不省心的一家人，孩子也弄掉了，她受的苦还不够吗？你是姐姐，替妹妹找个大夫治病，难道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“她受苦？她如今所受的苦，全都是她活该！是我让她嫁进梁家的吗？是我让她给梁允栋下药反害自身的吗？我什么都没做，凭什么要让我来帮她担这个后果！”
慕容汐一反常态，疾言厉色地反驳。
被拦在门外的沈嬷嬷和浅荷骇然对视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。
大姑娘长这么大，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！
这是得有多气？
“她过得不好，对你有什么好处？你不拉她一把，到时候外面议论起侯府来，难道你的名声就不跟着受损吗？”
慕容汐冷笑：“我的名声？她给我下药的时候，可曾考虑过我的名声？她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时候，可曾考虑过我的名声？前阵子她回来想骗倩儿去给梁家当妾的时候，可曾考虑过倩儿的名声、侯府的名声？！她恶事做尽，你可曾像今天这样，让她跪在祠堂里，问她知道不知道慕容氏的家规是什么！”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，我费尽心力教导你这么多年，就是为了让你变成这么刻薄自私、不顾大局的人吗？”
老夫人震惊地看着她，满眼都是失望。
“你希望我变成什么人？唯唯诺诺的缩头乌龟，以德报怨的圣人，还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的傻子？”
慕容汐每说一个字，心痛就多一分。
她到底是有多傻啊，竟然对这样的“亲情”始终抱有期待？
“我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点，今日之侯府，所有的人，包括你！哪一个不是躺在我爹娘的遗赠之上，吃着大房的，享用着大房的？如果没有大房，你们谁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？可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大房的吗，家规只针对大房，二房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，我反击一下就要跪祠堂？！慕容浔那样算计我，你却只知道问我为什么要告御状！”
她冷冷地哂着，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老夫人，还是在嘲讽自己，“为什么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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