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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，她十分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想救就救呗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？”夏致远扯扯嘴角，“如果救你的是个人，你还有这么多问题么？人有恶人，妖也有好妖，别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。”
宫雨凝不知道眼镜是什么东西，却能理解话里的意思，她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，终于把该说的话讲了出来：“大恩不言谢，小女子宫雨凝，乃是金鼎门弟子，恩公若有差遣，小女子赴汤蹈火，万死不辞！”
她说得郑重其事，夏致远却有种跳戏的尴尬，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过去：“咱老牛是个粗人，不会说场面话，救你也不是为了报答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抬头望一眼昏暗的天空：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跟我来！”
这是他第二次自称为人，宫雨凝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，因为自称为人的妖怪比比皆是。
用前世的话说，妖怪这个群体普遍哈人。
“去哪里？”宫雨凝本能地握紧飞剑。
她对这头牛十分警惕，但她的内伤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得多，秘境里这场造化不必再想，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。
眼下她肯定不是这头牛的对手，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一番，待伤势好转再作打算。
夏致远把宫雨凝带到附近的一处山洞，路上还捡了些干柴，顺手打死一头野猪，拖到不远处的溪边，劈手就把飞剑夺到手里：“借用一下！”
宫雨凝整个人都不好了：我这一路上防备的是什么？
夏致远毫不客气，用借来的飞剑将野猪开膛破肚，鲜血污秽沾得到处都是。
宫雨凝眼角直跳，哪有人用飞剑干这个？可把她心疼得呦！
有心反悔，可刚说过赴汤蹈火的承诺，眼下只是借用飞剑而已，她有再多想法，也抹不开面子出尔反而，赶紧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把短刀递上去：“用这个吧。”
夏致远恍若不觉，依旧埋头苦干：“不用，太小了不趁手。”
宫雨凝唯有强自镇定，打算等这头牛完事了，再好好把剑清理干净。
不料夏致远比想象中还要细致得多，不只洗干净飞剑，就连野猪浸在山泉里清洗几遍，惹得她好一阵出神。
这真是头牛么？
进了山洞，夏致远点燃篝火，洗剥干净的野猪架在火上，一边不紧不慢地翻转，一边用短刀划上整齐的刀花。
火光跳跃，映得牛脸格外认真。
宫雨凝整个人都快傻了，在她的印象里，自家宗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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